绿果

【瓶邪】哼,老子不干了!

“哼,老子不干了!”我把抹布一扔,扯下头上的纸帽子,拉着闷油瓶钻进浴室。没错,我不干了,闷油瓶也不能干,我俩可是一伙的。

 

胖子气得在楼下大骂:“吴邪,你这腐朽的资产阶级妇男!你和大花这种富二代剥削劳动人民,喝我们的血,吃我们的肉……”胖子最近在看谍战剧,满脑子阶*级*斗*争*思*想,骂起人来也是民国风。

 

我们刚刚回到雨村,坐飞机倒大巴,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。天气回暖,雨季还没来,难得有太阳的日子,胖子提议把家里打扫干净。我们从卧室开始,拖地擦抹桌椅,开窗通风,晾晒被褥。闷油瓶和胖子都是极麻利的,没有多久二楼包括客房和露台都被整理得焕然一新。

 

这时,太阳西斜,晚霞映满了西边的天空。胖子说再接再厉,把一楼也都打扫出来,正好他就弄晚饭了。我心想,再励你个大头鬼!一年都看不到两次的晚霞,老子才不放过呢。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。

 

我和闷油瓶清清爽爽地出来,小心地擦干净院里的石桌石凳,然后拿出从杭州带来的龙井和在机场顺手买的绿豆糕。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,我打开壶盖让热气冒出来一些,等水温稍降就高高地冲到盖碗里。碧绿的茶叶在水流中翻滚,一会儿就根根直立在碗底,像小草似的,散发出柔和的甜香。“哎,这才是生活嘛。”我在心里轻叹一声,向闷油瓶端起茶碗,他也拿起茶,低头喝了一口。最后一缕夕阳映在他脸上,像镀了一层金光。

 

“哎呦,你们两个会享受的,怎么能忘了胖爷?”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,也不坐,直接拿起他的茶碗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。最后咂咂嘴,“到了福建就要喝乌龙,这龙井没啥味道。”我说你不是打扫一楼的,怎么舍得出来了?胖子道我俩都溜了,让他自己干活没门儿。这也有点饿,干脆做饭得了。让我俩喝完茶把石桌收拾出来,晚上就在院里吃。

 

其实也没什么可吃的,进村时寡妇给了些腊排骨,胖子就做了个排骨煲,蒸上一大锅米饭,滚个紫菜蛋花汤就是晚饭了。摆好之后胖子开了罐土酿,开吃之前先押上一大口,辣得咧咧嘴。“哎,真他niang得舒坦!还是回到村里好啊。”

 

周围渐渐黑下来,星星一颗一颗在天上眨起眼睛。干活之后吃饭格外香,饭菜被我们几个一扫而空,喝过茶又喝酒我就有点晕乎乎的,夜风一吹打了个大喷嚏。闷油瓶说晚上外面冷了,回屋吧。我们就端了碗筷放到厨房,胖子终于也累了,讲天塌了也等明天再想辙,洗洗睡觉。

 

我和闷油瓶回到卧室,我按住正要开灯的老闷的手,说:“就这样,月光多好。”难得在雨村看到月亮,山里空气清咧,夜深后银河像乳白的带子横过天空,月光照下来,树枝映在窗户上,随风轻轻摇晃。我分不清是树枝真的在晃,还是我的脑袋在晃,拉着闷油瓶爬上床,钻进暖呼呼的被窝里。搂着闷油瓶的脖子深深吸了口气,“小哥,太阳的味道。”“嗯,睡吧。”他拍拍我就不动了,深沉的呼吸就像催眠曲,很快我也被带入了梦乡……

 

不拉窗帘的坏处是天亮就被照醒,回到村子才发觉山里的鸟这么吵,一大早就叽叽喳喳个不停。我揉揉眼睛,认命地睁开,眼前是闷油瓶放大的脸,漆黑的眸子正看着我。“嘿,小哥,你现在是君王从此不早朝啦。”

 

“呵,爱卿平身吧。”闷油瓶笑了一下,戳戳我脑门。

 

胖子还没起来,呼噜声隔着门都能听见。我到厨房转了转也没什么想吃的,拉着闷油瓶到村口吃鼎边糊。想着我们老夫老妻真不错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一起牵手吃饭遛弯……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。第二天,二叔的伙计把小满哥送回来,闷油瓶又开始了五点起床巡山遛狗的日子。

 

“天真,小哥怎么不去买鼎边糊了?最近起得晚,我总是喝不上。”

 

“买个头啊,早带着奸妃游山玩水去了!”

 

“你买也成啊。”

 

“哼,老子才不干呢!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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